堂本家的小剧场是萌物

山有木兮卿有意

第十五章 真相

       凤府,元溟和凤鸾飞约了见面,他等不及了,必须要尽快除去元灏的太子之位:“大哥现在对你的确动了真心了。连与朵霞公主的婚约都解除了。这么好的机会,竟然便宜了四哥。”朵霞公主倾心元凌倒是不加掩饰。
       凤鸾飞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元溟,艾艾地问:“姐夫让我怎么做?”
       “你这么聪明,应该知道怎么做。大哥现在对你,可是死心塌地的。”
       “这我自然知道。现在只要我跟太子说一句话,姐夫便可达成目的。但是,我想知道,在姐夫心里,可曾对我有一丝的不舍?”
      可悲可笑,到如今她心心念念的还是想要在他心中占一席之地?元溟一把将人搂入怀中,深深地吻了她,只道:“你现在明白了吧。”
      凤鸾飞心甘情愿:“明白了。”
      “知道该怎么做了吧?”
      “知道了。”
      “那便不用我教你了。记着,一旦踏上这条路,就没有回旋的余地。我要你心甘情愿,绝不后悔。”元溟咬着牙,也是说给自己听。
      “只要是姐夫想要的,鸾飞不惜一切代价,也要替姐夫完成。”
      元溟怀抱着凤鸾飞,目光却定定地看向凤纤舞的画像。

       凤卿尘正想去凤纤舞房间查探线索,又是撞破一切,才知道凤鸾飞竟是元溟的人。只好等人散去才进屋。不想凤鸾飞去而又返,凤卿尘躲起来,见她跪下对逝去姐姐忏悔,方知这鸾飞也是不知实情,对溟王更是死心塌地。然而凤鸾飞身为殿前女官是不可擅自谈婚论嫁,更不可嫁与皇子,如今她周旋于太子与溟王之间,怕是元溟利用太子对凤鸾飞的倾心,把她这棋子安在太子身边,此事一旦被揭,定会动摇太子的东宫之位,凤卿尘想,如此看来这一世的溟王,依旧狼子野心不改。

      凤卿尘知道元溟大概每隔十日就会入凤府一趟,决定下次趁机再探个虚实。
      果然,元溟如时而至,在凤纤舞的画像前久久驻足,手里握着一个香囊,神情惘然。那日决绝而回,他与元济未曾再见,那日说的话却时不时侵扰着他……三哥让他放下执念,可是他的纤舞突然枉死,背负莫须有的罪名,如弃子般被舍弃,让他如何能甘?他甚至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上,叫他如何能安?他想要得到皇位,不再体验那刻的无能为力,不再任人摆布又何错之有?说到底,他会这般煎熬,三哥竟是不懂吗?他的煎熬更有一半来自于他!在元济那里得到的平定安静,每每让他忘却心中怨念,却是让他良心难安,无时不叩问着自己,不可贪恋不可忘记。但是,即便如此,他也没想过要对元济放手,然而他的三哥却先退出。元溟内心挣扎,握紧了手中香囊,为这样的自己在心底对凤纤舞说了声对不起……
      金蝶幻术,元溟瞬间心神恍惚,果然将来人看作了纤舞。
      “九哥,你终于来找我了。”
      “纤舞,纤舞。”
      “为什么不救我?你可知我有多痛。你是我的夫君,怎么忍心看着我惨死。”
      “那是巫族的毒,我救不了。”元溟痛苦道。
      “是什么毒?谁要害我?”
       追问没能得到回应,元溟凄切地倾诉道:“我知道你定是一直在等我。等我回来……可是我还是晚了一步……你怎么会跟巫族勾结害死母后?我不信。”
      “谁说我害死母后?你们有什么证据?”
      “是凤相,毁了所有的证据。不让我追究下去。他怕你连累了凤家。但是我不信。我一定要查到真相。我知道你给我留下了线索。我一定会找到它。”
      “你发现了什么线索?”
       “没有……我什么都没有找到。”元溟又是纠结起来。
       凤卿尘看元溟也是不知实情,就此作罢,临走留意到了元溟手中的香囊,悄然取走,只留下元溟独自恍惚喊着纤舞的名字。
      凤卿尘回房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香囊,一个是那日现场遗留下的,一个是元溟的,心生疑惑:为何两个香囊的味道如此相近。济王说,他也有一个同款香囊是幼时一小宫女所赠,为何溟王也有?若溟王与暗巫有什么瓜葛,那潜入天舞醉坊的女子与给济王香囊的女子,是否是同一个人?这女子与溟王又有何关系?
       元溟醒来,追寻而出,遇到了回府的凤相和从屋内出来探看的凤卿尘。免不了一番解释折腾,最后被凤相命下人送回了府。

        凤相寻思不对劲,终于坐不住,悄然约见了暗巫大长老,汇报了凤卿尘的事。元溟定是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岳父大人与暗巫长老竟也有联系,相互勾结。
      “当初我从天舞醉坊带走昔邪时,曾听她叫出师傅两字,应是巫族中人。”
      “此女多番试探当日纤舞之事,留着怕是会坏事。”凤相目露凶光。
      “当初我费尽心思抹去这一切,甚至不惜杀了皇后灭口,就是要将定水这个身份藏得严实。你女儿的死,不过是因为她知道得太多了。别忘了当初是你亲自下的手。用她一条命,保全凤家满门,也算是值了。如今再来一个又如何,难道奈何得了我?你别轻举妄动……”
       暗巫大长老竟是原巫族长老定水!当初她违反先规与先皇相恋,更不惜闯刀山火海阵脱离与巫族的关系。在阵中故意假死,修习暗巫禁术,改变容貌如愿嫁给先皇。没想到元安弑兄夺嫂害死了先皇,而巫族眼看大局已定,未免无辜百姓遭罪,这才顺服。定水蛰伏多年,处心积虑,集结暗巫,重重布局,便是要让元安血债血偿,承受众叛亲离的结局,也誓要灭了巫族以泄当日之恨。
       只可怜皇后和凤纤舞撞破了她的秘密。
       “老臣明白了,莲妃娘娘。”凤相低头作揖,掩藏去眼里的狠戾,最爱的女儿不得已成为牺牲品,如今又被如此轻描淡写说出来,他如何不恨,可又能奈何?

  这日,卿尘收到元凌捎来的从宫里老人那打探而来的消息,知道元溟竟会易容之术,一时间仿佛解开了天舞醉坊所有谜团。而后又留意到纤舞房中书案上的一本西域文字写成的药典,从中得到启发——用奇兰花汁可令浅痕草汁书写的字显形,才恍然大悟,纤舞房间铜镜上的污点就是她死前留下的线索。当即设局引了定水现身,定水如愿粉碎了铜镜,一番缠斗,为卿尘打伤,飞身离去。然而真正的铜镜已被卿尘藏起,眼见那铜镜的一角显现的竟是一个“莲”字,又听元凌说蒙面人一路逃进了禁宫,金蝶也受制于禁宫外的强大禁制,无法穿破。所有线索整合,卿尘沉吟,真相即将大白。

    湖畔边,元溟缓缓走来,凤卿尘终于约见了他。那日醒来发现随身香囊不见,他便知那日女子是凤卿尘。
      “那日在房中之人,是你还是纤舞?”这一问不过是开个话头而已,答案了然于心。
     “纤舞姐姐已经死了,原来你仍然对她念念不忘。只可惜,你不敢查清楚纤舞姐姐真正的死因,更不敢替她讨回公道。”
     “你犯不着用言语激将本王。我想做的事,谁也拦不住。我不想做的,谁也勉强不了。”
     “殿下自然有自己的办法,但事情拖得越久,越难查清真相。若我能逼知情人说出真相呢?”凤卿尘抛出了诱饵。
      元溟沉吟片刻,道:“为了纤舞,我愿意跟你合作。但如果你敢耍什么花招。就算你是纤舞的妹妹,我也会让你死得很难看。”随后又伸长了手,只说,“拿来。”
      “殿下何意?”
      “你那日从我身上取走的东西,该知道的已经清楚了吧。没有必要,再留在身上吧。”元溟开门见山索要香囊,此举无疑会暴露一切,但他执意要回,只因这是元济最珍视的香囊。
       想来那夜竟是他们最后一次温存,那次他跟他说没事只是近日睡不着,那次他赖在他怀里抱着他安睡一夜……临别,元济把香囊别到了他腰间,说既然这香囊能助他宁神安眠,便由他先带着,等睡眠好转,再还他不迟。只是,此后却是那场告别,兜兜转转,唯有香囊又回到他手中。
      “那殿下是承认自己与天舞醉坊之事有关,亦与暗巫有关了?”
      元溟噤声,不置与否。
      “殿下应当十分清楚此事的后果,当真是,好大的胆子啊。”凤卿尘有些意外。
      “哼,我做这些事情无需你理解。但我知道,只有你们巫族中人才能查出纤舞真正的死因。你方才所言,我愿一听详情。”
     “容我先问殿下一件事。殿下既然与暗巫有所联系,那应该知道暗巫大长老的身份吧。”
     “此人神出鬼没,我从来没见过她的真面目。但我见你胆色过人,敢只身一人混入凤府,只要你查出她的真面目,铲除她,我便与你合作。因为我不喜欢被人利用操控的感觉。”
      “好,殿下既有此打算,想必我们联手,必能达到目的。所以,有一事要请殿下帮忙。过几日,便是皇后的忌日,我想请殿下,设法说服陛下在宫中设坛祭拜,届时,我会请先皇后和纤舞姐姐现身作证,查清真相。”
      “你胡说什么!纤舞她怎么可能回来?”元溟还是控制不住被牵动情绪。
      “殿下,纤舞姐姐虽然回不来了。但她仍旧能替自己,亦替巫族申冤,如今,我们已经合作,想必都不会出卖对方。对吧。”凤卿尘见元溟对凤纤舞情深如此,倒也佩服,递还香囊。
      元溟接过香囊:“原来你引我入纤舞的房间,便是为了今日。”
      “因为殿下是唯一真心愿意替纤舞姐姐伸冤的人。更何况殿下的手段,卿尘也佩服得很。”
      “棋逢对手。”元溟并不在意对方的讽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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